阎辞

一生放荡不羁爱弱逼

【琅琊榜/蔺苏现代】雪尽藏弓刀(一)

注意

1.蔺苏现代,两人已老夫老夫设定,其余人私设会随情节慢慢出

2.部分梗有priest大《过门》

3.非要一句话概括剧情的话,就是梅长苏绝症死前的一百天里,蔺苏二人是如何各怀鬼胎的(也不算用错词)

4.大家都是和谐社会下的普通人,标题骗人的,

4.既然我都现代了,就代表我已经放弃文笔靠近古风了,

1.

  蔺晨正在公园里一棵长满气根的树下吊着鱼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就响了。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某人一直把自己的铃声调到最大,一般人不会乱打,于是这炸雷一般的震动带着刺穿云霄的高亢女声猛然响起,惊飞了树上的鸟,也惊走了蔺晨好不容易要上钩的鲤鱼。

  蔺晨不死心的拿一只手抓着鱼竿诱惑那条五彩斑斓的鱼,一边胡乱往兜里掏手机,周围人用不堪重负的目光看着这个浊世佳公子一般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衣兜里一句句传来: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

  等他晃荡着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蒙挚气急败坏的声音穿过耳膜:

  “在哪?快点过来!小殊又昏倒了!现在在医院!”

  那条蔺晨呕心沥血等候的锦鲤,就这样无影无踪。

2.

  家就在公园对面,由着家里那个任性的病患和更任性的医生的脾性,离市里正规医院隔着两条地铁线。

  满手冷汗地站起来,蔺晨一边提起衣服就走,一边冷静的分析,早上出门时长苏让他去市场买几根姜煲汤用,他说,这东西找隔壁李嫂借不就好了吗?

  长苏说,快滚,你再在家捣乱就乱套了,出去浪一会再回来。

  他说,你不就是要煲个汤吗?我不会嘲笑你的。你手艺再差我也吃。

  长苏说,看你这宽脸看腻了,快走。

  他们养的儿子--一只大嘴鹦鹉,大逆不道的重复着:滚滚滚!腻腻腻!忒会看长苏脸色,可怜他一个人被扫地出门。

  他走去公园两小时,煎鱼,泡山药和豆子,烧开水,以长苏的速度应该才下料--锅还开着。

  等蔺晨拔着腿冲到家门口,除了一股烧焦的熏味和儿子扯开了嗓子哭丧似叫的“疼!疼!疼!”,一片狼藉,却什么都不需要。

  于是蔺晨又傻兮兮的提着鸟笼想:哦,错了,长苏应该在煎鱼那儿昏的,蒙挚既然来了,锅肯定关了,错了。

  然后转头提着那只哭丧的鸟门也没关的就往楼下冲,站在马路边上伸手拦车,“疼疼疼疼”的,司机诧异的望着他捧宝贝似得捧着那木笼做的古色古香品味非凡的精致笼子,打开门一屁股坐上了后座。

  “去市医院!”蔺晨在哭丧的号声中说。

  司机暗叹这年头啥人都有,一边起了擎一边问:“你带着这鸟是去看旁边兽医院还是去...医闹的?”

  “不不不,”蔺晨说,“去看我们孩子他娘。”

  人姑娘到底对你做了啥你要带这这晦气鸟去看她?司机小心翼翼问:“这鸟...不让它静一静?”

  一身斯文败类白衬衫西装裤黑皮鞋金丝眼镜有着下垂嘴角的男人双腿并拢的像抱浮木一样抱着那个像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笼子,看着车窗外或动或静的万物,像是聆听仙音一样虔诚的听着那凄厉的“疼!疼!疼!”,一副无暇回复司机的样子。

  就在司机垂肩无奈感慨现在年轻人的睚眦必报时,蔺晨才合着腿用无比端正的下一步就要站起来冲的预备姿势说,

  “不听着这个,我就瘆的慌。有了这个,我媳妇就不会干对不起我的事了,好东西,叫着好。”

3.

  梅长苏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大象似得躺在病床上,青白手臂上连着一大玻璃吊瓶的针管绑着绷带,旁边还有着好几块护士不知道是这次护士扎错了还是上次吊瓶留下的青紫印子。

  蒙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把抓过他不知冲哪个护士拿的杂志,皱眉说,“你少看点这么伤神的东西,好好歇歇吧。”

  梅长苏不依不舍的揪着那页纸,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着混账话,“如果我今天不在了,起码让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蒙挚一个没控制好力度拍案而起,隔壁床看着剧的老人家皱眉看过来,谴责的看着这个妨碍她看丈夫再次晚归妻子哀怨指责的人。

  梅长苏拉着他笑容温和的朝老人颔首致歉,老人看着这眉目似画单薄的格外凄凉的男人,也没忍心说什么。

  老人一回头,蒙挚就伸手习惯性想揪人领子,手还离一寸忽然想起面前这个不是自己皮遭肉厚的下属,顿时抓狂的手舞足蹈。

  梅长苏眉眼弯弯的看这个一身肌肉的汉子在白色背景版下气得像在演独角戏,在蒙挚终于找到准确的话张开嘴的一瞬间,举起自己一根瘦的骨节分明的食指放在嘴唇上一指,蒙挚便身体先于脑子乖乖听了令。

  一片沉默中,像是孟姜女要哭倒长城般凄厉的“疼!疼!”从远处慢慢及近,速度慢的像脱节的火车,硬是把那哭喊声磨叽出了余音绕梁的感觉。

  梅长苏闭起眼听着,却像是听着母亲摇篮曲一样,舒展着眉眼靠在枕头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平日里天衣无缝的憔悴,偏偏嘴角弯弯。

  蒙挚鼓着嘴咽下所有话,皱眉等着那个浪荡荡的人的到来,肚子里抱怨的话绕了肠子几圈,哭喊声却像顿在了房门口似得,达了峰值再没上前一步,久久的晃着。

  蒙挚像那个等着第二只靴子的人一样抓耳挠腮,忍半天忍不住了,冲出去,看见衣冠楚楚带着鸟笼像是来遛鸟的蔺晨靠在病房门口,优哉游哉,任凭身边所有人都别着眼看他,护士长站在他面前叉腰指他,八风不动。

  蒙挚想说,你个疯子提个鸟笼来不是找骂吗?想说,你杵这干嘛,这里哪个小美人勾了魂?还没开口,就被十分熟悉的截了话。

  浊世佳公子偏过头,在让人头疼的号丧声中幽幽的说,“蒙大哥,我好像有点,突发性的,腿软。”

4.

  这个是没有关系的,蒙挚扯着他领子就把他揪了进来。

  梅长苏不知怎的把他那长长的大象鼻子摘了,放下那只扎的时候挽了起来的袖子,遮住了针头,理直气壮的朝蔺晨伸手,拿过鸟笼。

  蔺晨挣扎了会儿把笼子递过去,几乎在梅长苏手捧到鹦鹉红艳艳的大嘴巴的一瞬间,号了一路的鹦鹉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果然,”蔺晨愤愤不平的瘪着嘴说,“我给它做了那么久菜,它就只记得喂它的人。”

  “跟这没关系,”梅长苏笑容温和的看着鸟,回头看病床旁衣领皱巴巴还站得歪歪扭扭的蔺晨说,“谁让你总捉弄它,拔它多少次毛了,见到你不叫才奇怪。”

  “这是父亲与儿子间的小游戏,何况它不是会长吗?”

  “你少乱来,我数过的,尾巴少了三根呢。”梅长苏深处三根手指比到蔺晨面前。

  “我以为我很隐蔽,”蔺晨推推眼镜,突然很严肃的说,“这只是它不尊老的小报复,白眼狼儿子。”

  “别找借口,”梅长苏翘起一边眉毛,摊开手拍拍蔺晨一边脸上自然垂下的嘴角和褶子,“打你哦。”

  刚刚还一脸老干部样的男人又突然变脸一样皱起脸,花似的唱作俱佳按住梅长苏冰凉的手拖长调子喊:“啊!好痛!”

  说着还按着梅长苏的手前伏后仰,拽着还穿着一身素白家居服的男人一颤一颤,眉开眼笑,一下像冬天照在初雪地里太阳一样看得人眼睛都痛了还要再看下去。

  一旁看家庭剧的老人家觉得戏里还没这两人好看,默默看着蔺晨一个人演的双簧,心里莫名觉着这“痛!痛!痛!”的喊声甚是耳熟,默默再看着那雪白床单上的鸟笼里安安静静的红嘴鹦鹉,突然醒觉。

  “其实这鹦鹉也不算白养,"蒙挚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小殊昏倒的时候家里没人,煎鱼锅还开着,鱼都跟碳一样了也不一定有人闻得到,亏得这鹦鹉催魂一样喊疼,哭得你们邻居以为你们家暴拉着我拍门冲进来,说不定就没那么好运了。”

  “嘿!那真是蔺晨爸爸的好儿子啊!回去给它加几顿。”蔺晨伸手向鹦鹉的屁股。

  鹦鹉一下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感知道了尾羽有难,一下就又“疼疼疼”地叫起来。

  老人家满目深意扫过笑出一脸褶子讨好看一掌拍开他的手瞪他的梅长苏的蔺晨,再看了看那只叫了一会儿竟然消停了的鸟,摇摇头。

  “说起这个,你当时去哪了?怎么就留小殊一人在家?”蒙挚皱眉看向蔺晨。

  梅长苏僵了嘴角,嘴巴开开合合了几会,也没说上几句话。

  蒙挚蒙圈,他又说错话了?

  蔺晨突然唱相声似得一拍竹板大喊,“哎长苏!我今天去吊了一特别美的鱼,真难抓,还好我技术高超,一下就得手了,周围一群人上来讨我要,我就是不脱手。”

  “那鱼呢?”梅长苏很感兴趣似得问。

  蔺晨一拍脑袋,“刚来时背儿子吵得耳朵疼,忘了带过来给你瞧瞧了,真特别好看,不骗你。”

  “哦?”梅长苏狐疑的盯他,“那你记得放缸里了吗?”

  蔺晨手舞足蹈侧着身一愣。

  梅长苏看他滑稽的姿势,叹口气,再问,“你提走儿子的时候记得关门了吗?”

  蔺晨站好,又变了张脸,推着眼镜很严谨又肯定的说,“真忘了,是我糊涂,来,不能耽搁了,长苏快跟我回家,晚了家里的字画要没了,还有我的鱼也要仙逝了。”

  蒙挚不想控制了,一拳哐一下捶到蔺晨肩上。

  于是刚刚还很严肃的男人又捂着另一边肩膀跳起来很浮夸的喊着“疼疼疼。”

  老人家憋嘴,看不过眼的样子。

  “行了你快滚吧。”梅长苏还是很温和的说,“拿着儿子一起滚。”

  蔺晨耸着肩万分可怜的瞧他。

  “你这张老脸差不多我也看腻了,”眉目清俊的像水墨画一样的人用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着残酷的话,“我的字画可都还晒着,要是丢了一张,我就把你的腊肉全部扔掉。”

  “别!”蔺晨嘟囔,“那我回去给你煮好汤,带过来。”

  蒙挚插嘴,“用今天你钓的那条?”

  “就那条吧,反正我的煎毁了,省得再买。”梅长苏笑。

  蔺晨脸上几乎用褶子写出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鱼”。

  “快滚。”梅长苏脸上的笑越发温和,苍白的脸像冬天潋滟的阳光。

  蔺晨默默瞅着他看,过了会,伸出手抓住梅长苏没打针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梅长苏脸色不变,却越来越僵。

  老人家侧目,机智的老人总能嗅出剧情变动。

  可惜这次令人失望,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抓了会,又若无其事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拿过鸟笼,轻松的对病床上能透过背上遮寒的薄外套看见水纹一样的蝴蝶骨的男人道了别,再一派自然的拉着壮汉说不如一起走,然后不给人说话机会像自己刚才进病房一样揪住人家的领子就往外走。

  被留下的梅长苏神色也是如常,等两人出了病房,又拿起那份杂志,像看四经一样看起了最新彩票动向,眉眼间毫无人间烟火之气。

  真是深不可测,老人家赞叹,很看好啊,小伙子。

未完

作者:如果我说鹦鹉是飞流会不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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