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辞

一生放荡不羁爱弱逼

【琅琊榜/蔺苏现代】大门外有蟋蟀(上)

注意:
1.人设与另一篇雪尽藏弓刀相同,蔺苏老夫老夫设,梅长苏绝症不治设,两人互相耍小心机(误),可当为假如当初两个人不是买了只叫飞流的鹦鹉而是去收养了一个叫飞流的智障孤儿的平行世界番外
2.灵感来自陈奕迅《shall we talk 》

1.
  在梅长苏和蔺晨两个臭男人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红红火火的春晚大型歌舞背景乐下,在北方闷热的暖气里裹着毛领大衣的梅长苏突然开口说:“蔺晨,你去做个试管要个孩子吧。”
  歪成泰坦尼克女主角的摊在梅长苏大腿上的某个人蹦起来,咿哇乱叫说:“不,我两人世界好好的才不要臭小孩!”
  梅长苏猛地咳嗽起来。
  “我平时连你手里的书都抢不过,再多来一个小孩我多亏!再说养小孩好麻烦的,又拉屎又拉尿,半夜老是哭,长大又要离家出走搞大女孩子肚子害人家割腕被告最后坐牢子很麻烦的!”
  梅长苏继续咳,一喘一喘,前伏后仰,毛领一颤一颤。
  蔺晨心里虚,强硬着继续扯:“你不是嫌我烦吗?我小时候更烦,天天邻居上门讨债还喜欢撕我爸的书玩,真的,我爸说要不是我妈拦着他早把我淹死在洗澡水里了。”
  梅长苏咳,撕心裂肺。
  “我的小孩肯定很不可爱的,要是可爱也不行,万一你喜欢他超过我怎么办?哎,要不你去做一个好了!全世界除了我都认识小时候的你简直烦死我了!我肯定带他去掏我以前掏过的老鼠洞!”
  梅长苏虚虚弱弱的缓过来,垂这眼帘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我就不了,响应国家优生号召嘛,别害了一个孩子。”
  窗外猛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鞭炮声,电视里伊利牛奶背景下的钟一步步踏到了十二,镜头猛一切换,台上一群蚂蚁一样乌压压的人在彩带雨中互贺新春。
  这是第五个。
  窗外五颜六色的烟花飞起,燃烧,消散,明明灭灭,却仿佛都不能给梅长苏苍白清俊的像年久失色的水墨画一样的脸染上颜色。
  蔺晨一百口金牙也得噎死在自己从胃里麻到指尖的心悸里,梗了半天才在窗外斑斓的夜空下说,“那好吧。”
2.
  冰河融化的四月蔺晨亲手给梅长苏带上围巾,牵着他的手很正重的说,“长苏,我要带你去看个东西。”
  梅长苏没好气的敲他,蔺晨一边乱躲一边拉着人上了马路。
  四月是个好时节,树上有嫩的出水的芽,憋过劲的鸟儿在唱,蔺晨拉着梅长苏站在四月凉爽的风里等着红灯转绿。
  四月的车不多,但断断续续没停过,路口里没有其他人。
  梅长苏问:“去干嘛?”
  “去了就知道了嘛。”
  “你跟人下棋又输了?”
  “没有!”
  “去看的同事被你偷吃过盒饭?”
  “没有这回事!你听谁乱说的!”
  “最近翘班又被护士长抓到?”
  “我才不会被抓到!”蔺晨很不屑的撇嘴,“我要是在医院能被人抓到就太丢我招牌了!那地儿有的路绝对只有我知道!”
  “哦,这样。”梅长苏把放在蔺晨手里被搓着的冰凉的手抽回来,“看上哪家的菜了竟然让你这么不敢直接上门?”
  “我说长苏,”蔺晨扁起他下垂的嘴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梅长苏骨节分明的手继续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我不从没骗过你吗?”
  “哦,是吗?”梅长苏弯弯眼角,“我得想想,你每时每刻都给人一种你在蒙人的感觉。”
  “那是你才对吧,”蔺晨笑,“我一穿上白大褂一般都不会有人怀疑我,你才一天到晚被骂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吧。”
  “只有一个。”梅长苏反驳,垂着眼很认真的样子在思考。
  蔺晨一下一下搓着手,眯着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他,仿佛少看了一秒都是损失似的。
  风吹了好一阵,车还是断断续续的开,梅长苏想了半天,突然说,“好像还真没有。”
  “那是!”
  “好吧,”梅长苏整整衣领,“这灯怎么还不转?”
  “不知道呢。”蔺晨继续搓手,笑出一脸褶子。
  “看的真腻呀,”梅长苏别过眼叹气,“应该带本书出来的。”
  蔺晨腆着一张俊脸笑:“书中可没有我这样的颜如玉。”
  “你就是盏LED灯罢了。”梅长苏说,“跟挂在那个女主角脖子上的和氏壁一个档次。”
  蔺晨正要咿哇跳脚,一群带着鲜艳学生帽别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一蹦一蹦的跳过来,踮起脚尖按了一下红绿灯下面的一个按钮,哔一声,梅长苏蔺晨两个人等了有一会儿的灯就转了。
  蔺晨很尴尬的嘿嘿笑,说,“长苏,我可以解释的。”
  梅长苏很优雅的别了他一个白眼,说,“这个我记住了。”然后把手一抽,跟着那群小学生过了马路。
  蔺晨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别!长苏!我错了嘛!谁让你总顾着看书不理我!我褶子都养多了!哎哎!等等!过了马路右拐!”
3.
  蔺晨领着梅长苏到了市郊的孤儿院。
  梅长苏皱眉看他半天,说,“你就想这样?”
  “这个也一样。”蔺晨说,“你才喜欢小孩,将心比心我还真不想对着一个幼年版的自己。”
  “你家。。。”
  “这么小的事,”蔺晨比了比指甲缝,“我就跟他们说我做了一件大好事,当是积德,佛祖会保佑的。”
  “可是。。。”梅长苏还是皱眉。
  “你先看看那个孩子嘛!”蔺晨拉着他,“你肯定会喜欢的。”
  “真的!”蔺晨抓着梅长苏的衣角一边走一边说,“很有趣的小孩!”
  四月的花园繁芜寂静,梅长苏别别扭扭的跟着走,到了一颗一树青葱的老树前。
  蔺晨往上一指,树下面,两个拉拉扯扯的人仰着头第一次见到了按在树杈上盘着腿掏蛋的小孩。
  “飞流啊!你蔺晨哥哥来看带你回家啦!”蔺晨喊。
  “嘘!”树上小心翼翼的小孩望下来比了比手,逆着四月柔和明媚阳光的眉目像梅长苏一样俊秀,却团出了某人特有的风采。
  旁边的两只大鸟被用很神奇的手法绑了起来倒挂在了树上,翅膀和嘴都张不开,也不知道这少年在小心什么,梅长苏愣愣的,直直看着他。
  “这孩子叫飞流。”蔺晨在旁边沉着声音用中央台动物世界旁白一样隽长的声音说,“脑子不好,吃了很多苦,也没人领,年纪不大不小的,但是特别能玩。”
  “我第一次看见他,就想起你家里那个人提过,你小时候很不耐烦陪小孩玩,就把人家挂在树上,自己去淘鸟蛋了,等人家家长发现了狂哭的小孩,要骂,那个家伙就出去顶锅,结果那小孩拿过你给的鸟蛋马上破涕为笑,下次见到你了还继续缠着你。”
  “我看着这个孩子我就想,这辈子我最不甘心的事就是只认识了梅长苏,我要是能早一点认识林殊,春天我要让雨绕着他下,夏天给他吃西瓜尖尖,秋天背着他踩落叶,冬天兜里揣一打的手套不让他堆雪得时候手冻着。我一定把所有我藏在老鼠洞里的玩意儿给他。”
  还有我将来注定无可倾注的温柔。
  “长苏,”蔺晨抿着他得天独厚的下垂嘴角,拉过梅长苏的手,即使对他知人知面也知心但仍会被蒙圈的觉得他甚有道理,“我不用孩子,血脉只是一连串核苷酸连成的信息,隔个百八万年说不定就会有一个重复,我家里人都懂,不然五年前早打断我狗腿了。真的。”
  春光明媚的庭院里,围着藏青色围巾的梅长苏伸着脖子望着那个跟他小时候一样喜欢夹在树枝上盘着腿淘鸟蛋的孩子,无比准确的,被某个职业忽悠戳中了心肝脾肺肾,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蔺晨在将来回想时确认,苦肉计从来不只对他一个人有用。

作者:一物降一物啊,飞流不是鹦鹉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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